凄凄歲暮風,翳翳經日雪。素裹銀裝,成為小城威海這個歲末最值得珍藏的景致,白雪皚皚,也不斷刷新著喧鬧的朋友圈。春節,正一步步向我們走來,不管外面風霜還是雪雨,年貨開始擺上貨架,車票開始變得難買,人流車流開始變得擁擠,對于我們這個偉大的民族而言,“春節”就是“回家”,“過年”就是“團聚”,就像海洋上航行的一個個船只,無論跑到天涯還是海角,到了那個時間節點,人和心就總歸是要回到它的港灣……
“家是最小國,國是千萬家,在世界的國,在天地的家”,當熟悉的旋律再次響起在耳畔,“家”,又即將驚起所有中華兒女內心那一波又一波圓韻的漣漪……
家是親人的呼喚
兒時,個個都是十足的淘氣包。幾個小伙伴在自家的房前屋后,在小村的胡同里捉迷藏,在下過雨的路邊摔泥娃娃,用繞滿蜘蛛網的高梁秸逮蜻蜓,爬上奶奶屋里的頂棚偷吃紅彤彤的小棗,搭著人梯爬上榆樹摘榆錢,拿著削好的木槍打槍戰,在雪地里打雪仗,用撿來的長木條做木劍,用爹娘給的零錢買鞭炮來放……那時的我們幾乎天天都是玩得滿頭大汗,渾身都是泥土。每每等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,總會遠遠聽見娘站在家門口,高聲呼喚我的乳名,“……,快回家吃飯!”娘叫我乳名的時候,后面會加上長長的拖音,即使我離得再遠,也能清楚地聽得到。當我聽到娘的呼喚后,就會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黃土,一溜煙地跑回家去。兒時,我記憶中的家的感覺,就是母親那聲親切的呼喚……
家是裊裊的炊煙
等到我們長大到上小學的時候,我們活動的范圍擴大了。每天放學后,有時會到同學家里一起寫作業,寫完作業還要好好地玩一會兒后再回家。若正值春耕秋收時節,我常常放學后直奔母親干活的地里,春天的時候割草喂羊,夏天的時候割麥拾麥,秋天的時候掰玉米。不是農忙的時候,我們放學后會和小伙伴一起去田地里砍草,去村頭的小河里游泳洗澡,去村邊凍冰的灣里滑冰……等到我們累的時候,回家的路上會看到家的方向,裊裊的炊煙,我們頓時會忘記身上的疲憊,心里想到的是家里桌上熱熱的飯菜。少年,我心目中的家的感覺,就是家的方向那裊裊的炊煙。
家是溫暖的明燈
上初中的時候,我的學校離家十里地的縣重點二中,每每等到星期六下午的三四點鐘放學,與同伴們一起騎著現在看起來破破的自行車拼命往家里趕。高中的時候,就到離家更遠的縣城里上學,那時只能每個月,甚至每兩個月才能帶著期盼回家一趟,每每都是在天漸漸黑下來往回趕,鄉村路沒有路燈,一路上只能聽到腳步的沙沙聲,心里不免對夜的黑有一種莫名的惶恐,雙腳不禁加快了節奏,真想早些回到家里。等到進村時,就想早些看到家里的燈火,想著燈下媽媽的等待,想著家里的溫暖。初中三年、高中三年里,對家的感覺,更多的就是家里的那盞明燈。
家是日夜的思念
高中畢業后,考入大學,學校離家更遠,大概得一千多里地的路程,那只能半年放假或一年,甚至為了打工掙取學費兩年才能回家一次,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,面對皎潔的明月,心里載滿對家的切切思念!時常的書信稍解心中對家的思念,回想起大學時光,每天都在盼望著家里的來信,等到放寒暑假的時候,真想長上翅膀早點飛回到家里。大學的我記憶中家的感覺,就是面對家鄉的明月那切切的思念。
家是不忘的牽掛
工作以后,一年只有春節才能回到老家看看。眼看父母漸漸變老,身體的毛病越來越多,心中不免更多一份牽掛。往家里打電話,更多的是詢問父母的身體健康。此時,對家的感覺,就是那一層層不忘的牽掛。
我是一個顧家戀家,或者說特別顧家戀家的人,可能在家是老大的緣故,也可能是天生的性格使然,那個不發達的落后小村莊,那里的人,那里的屋,那里的水,那里的地,都是那么地深情,經常在期盼:有空的時候,一定要常回家看看……
(進出口貿易公司 常連波)